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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韦伯】いのちの最後のひとしずく/最后一滴生命之源[短篇一发完]

いのちの最後のひとしずく

最后一滴生命之源


※帝二世

※格蕾第一人称

※发生在藤丸立香被踢出灵子转移试验,也就是世界毁灭的那一天的故事。

私设:二世已经同凛拆除了冬木大圣杯, 魔眼列车上的小玛丽也已经是迦勒底的负责人了。

但格蕾依旧是他的内弟子。

※一定会有:中二,事件簿相关剧透[很多],FGO终章剧透[非常少],对月世界相关设定的理解偏差

※标题及灵感来源于KinKi Kids——いのちの最後のひとしずく



“格蕾,好好看看今天的夕阳吧。”

 

我鲜少听亚德用这么温柔的声音同我说活。在绝大多数时候,他都是一副令人烦躁的糟糕样子,用讥讽的语气嘲笑着平和的日常。就在不久之前,他还在对我的所作所为发出那种刺耳的尖锐笑声,让人抑制不住想要摇晃它的欲望。

但此时此刻,他却让我去看看夕阳。

新年刚过去没有多久,伦敦的空气冷冰冰的。我抬头看向被炙热的光所渲染成红色的云,像是连绵的火飘在地平线上。本该能被感受到的热量却没有一丝一毫传导过来,徒然留下大片刺眼的光。

来伦敦这么多年,虽然勉强习惯了大城市的人口密度,我却对直面这颗离我们最近的恒星依旧感到不适,纵使伦敦其实并不是常年晴朗的地区,我却依旧怀念故乡那被雾所笼罩着的森林深处。

“老子很多年都没有见到这样的夕阳了,”亚德的声音沉稳的不似以往,更像是我的师父,“都快忘了什么时候见到这样落日了。”

“只不过是比以往更晴一些,导致天空更亮吧?”

“恰恰相反,你仔细的闻一闻空气中的味道。”

我深吸了一口气,但十分可惜,只能闻到手提袋里的栗子蒙布朗的味道。

“算了,你这么傻,想不明白也是理所当然,等一等你也就知道了,那个人也会和你解释的吧。”

 

我成为师父的内弟子已经很久了,久到送走了一波又一波的学生。那些令师父胃痛加深的罪魁祸首们在埃尔梅罗教室中成长成为了独当一面的魔术师,在时钟塔这个崇尚旧日荣光的组织中刮起新时代的风,但我却依旧没有离开他。

实不相瞒,我现如今依旧不知道自己应归何处。

圣堂教会没有我的容身之地,回到家乡也只能被当做那位故去的英雄。我便索性一直伴在师傅的身边,继续做他的内弟子,处理一些他无暇顾及的琐事。

莱妮丝小姐魔术刻印修复进度十分喜人,一年内就能真正的踏上独属于她的君主征程,师父的工作量在完成交接所必要的程序后徒然减轻了许多,现如今除了去上课之外,基本是闲散状态——他向法政科提出了保持他现代魔术科讲师职位的要求,可见他本人是真的很喜欢这份工作。

这些年来,除了教导学生,整理先代所遗留下来的学术资料之外,师父同时也做出了很多君主·埃尔梅罗二世——确切的说,独属于他本人那所拥有的超凡的观察力与才智,而不是他身上的那些称呼与名号——所够做出的壮举。

最近也是最后的一次,莫过于同远坂小姐一同拆除了那在远东之地的大圣杯。

虽然跟了师父这么久,我却依旧不能理解师父这次所做出的选择——若是说,放弃第五次圣杯战争,是找到了自己现阶段所需要达成的目标,那亲手断送掉自己与人生中最为重要的人再次见面的唯一契机,我实在找不出什么理由去解释。

在同他和远坂小姐一起去冬木的飞机上,我最终还是抑制不住自己的好奇,问他了这么做理由。

“女士,【愿望】在有的时候,并不是什么好的东西。”

他说,然后立刻就陷入了睡眠之中。

 

五分钟前,我刚走进现代魔术科的结界,口袋里的手机便震动了起来。

发信人来自我的师父。

“请从街口的面包房带点甜食过来。”

若再晚个一分钟,恐怕我已经开始敲他的公寓门了。我暗自感叹着师父发信的好时机,拐去了街角的面包房。

下午茶时间过了有一阵了,面包房里只有刚出炉没多久的栗子蒙布朗,我祭出了埃尔梅罗二世的名头,老板娘便欣然同意让我将它们全部打包。在结账时,想了想,还是用了自己打工的那份钱。

毕竟是用自己的钱买的,等一等提出吃一个应该也没有什么大碍。我本身并不是一个很有物欲的人,只是因为很久没有吃栗子了,嗯。

我无视了亚德对我这一行为的嘲讽以及对夕阳的那一番不知所云的评价,走进了那栋有点乱糟糟的老旧公寓楼。

 

还未等我敲响房门的那一刻,我就感受到了不对劲。

陌生又熟悉的魔力气息充斥在整个空间,与那位Faker交战的记忆一瞬间涌入脑海。我将亚德取下,做出战斗的准备姿势,推开了内间的门。

于是我就这样遇到了他。

 

本身就被各式各样的杂物所充斥着的房间因这位高大的来客而更显狭小。红色的披风尾端堆积在地上,盖住了师父那几本刚从研讨会上得来的论文。

但比他身上的披风更为鲜艳的,是他那似火般燃烧着的发。

他高举着师父那台刚买没多久的新型掌机,脸上充斥着好奇,用手指小心翼翼地戳着那些对他来说过于袖珍的按键,让屏幕上的红发小人冲锋陷阵。

而师父正站在书柜前,在自己的多年珍藏中抽出来了一张黑胶唱片,放在了他不知从哪个旧货市场淘来的唱片机上。银色的唱针摇摇晃晃,没多久,音乐便顺畅的从黄铜的喇叭口流淌出来。

师父回过头,看见了举着化为死神之镰的亚德呆站在门口的我,挥手叫我进来。

“格蕾,你来了?”

“师父。”

我点了点头,却依旧紧盯着那位沙发上的不速之客。

“把亚德放在桌子上吧,他可能也想看看夕阳。”

他也提起了夕阳。

我一头雾水,却乖乖的将亚德变回封印状态,和刚买来的栗子蒙布朗一并放在桌子上。

“你小子,果然知道嘛。”

亚德哼了一声,魔术礼装上的眼球转了个向,盯向远方的那抹残阳。

师父又从酒柜里掏出来了两瓶酒,问那位来访者。

“你想喝什么。”

“哦,那是马其顿的精酿么,没想到啊魔术师,你还有这样的好东西。”

师父没费心思将酒液倒入杯中,而是将整瓶都递了过去,自己则留下了那瓶葡萄酒,用启瓶器将酒塞旋出,倒入已经提前放在桌子上的醒酒器中。

——似乎是那位芬兰的大小姐毕业时送给师父的礼物,怕是他这些年的收藏品中价格最为昂贵的一瓶吧。

“格雷,请帮我去拿两个杯子好么?如果你不喝酒的话,那一个就好了。”

的确,平常我是不太喝酒的。但今天连师父都在这个点破天荒的喝了酒,我也就拿了两个杯子过来,坐在了一看便是师父提前收拾出来的座位上。

“忘了介绍,这位是……”

“是英灵吧。”

我甚至知道那位英灵的真名——披在他身上的朱红色的织物,那实物的一角几千余年却依旧未曾褪色。

那是师父一生的宝物,我怎么也不可能认错。

他就是【那位】骑之英灵。

“哦,小姑娘一眼就能看出余的职介,也是魔术师么?”

他将掌机随手放在了师父那高到快要倒塌的待批改论文上,冲我毫无戒备的爽朗大笑。

“不,我只是位守墓人罢了。”

“这张脸,余似乎似曾相识……不过也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了。”

他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没得出结论也不去纠结,转而将师父递给他的那瓶酒打开,直接对着瓶口喝了下去。

“唔……果然还是和余那时的酒有区别啊。”

“那不理所当然。”师父掏出雪茄,用火柴点燃,深吸一口后吐出白烟,没多久熟悉的味道便散溢在了屋中,“美酒酿造,少年成人,凡是和时间沾边的,无论是物亦或是人,仅仅几年的差距便能很明显地显现出来,更何况上百年乃至上千年。不管是人还是物,与时间沾上边的,总会变的。”

“但本质永远都不会变的。酒还是酒,少年的心中也永远存着那个少年。英灵座告诉余,无尽之海本是虚妄之想,但余未曾亲眼确认过就不能算做谬论。再说即使不存在又何妨,余征战四方雄霸天下,这天下存在的不存在的,不都在余的心中?”

师父自嘲的笑笑。

“就知道你会这么说。”

“那你呢,魔术师,你心中又有什么呢?”

“一场幻梦吧。”

他说。

 

“我年少时曾做过一场梦。”

“那场梦太美好了,乃至于自醒来之后,我都再也没有遇到过那般好的事情。我当初试图留住它,追随梦的遗迹,甚至成了我的执念,但后来我发现,梦终归是梦,永远都留不住的。”

“于是我想,我能不能尽我所能,去做出一个比那场梦更好的现实出来?”

“实不相瞒,我同那梦中的人相比实在是差距过大,这一生我也未曾能到达那样的高度。于是我用我自己最为擅长的方式,试图证明虽我不能与他比肩,却仍能使他以我为豪。”

“正是那场梦使我明白弱小的益处。正是因为我的弱小,我才能去寻求独属于我的强大,使我找到了我身上仅有的才华,以及其所能探究到的【根源】。我当然憎恨我的无能,但我亦欢喜于因为我,使得更多人探索到了独属于他们的魔术与命运。”

“那场梦是独属于我的无尽之海,因为它,我才成为了我,也正因为它,我依旧是我。”

 

师父抖落了烟灰,直视着眼前的从者的眼。

他很少去主动提及自己年少时的经历,这次也正是眼前的英灵毫无那场战争的记忆,师父才会说出这些话吧。

 

“我本以为永远没机会说这些话了,没想到因祸得福。”

“哦?”

师父把醒好的酒倒入杯中,将其中的一杯递给了我,另一杯留给了自己。他透过半透明的酒液,看向窗边越发明亮的夕阳。

“我当然知道了,冬木的大圣杯是我亲自解体的。现如今的圣杯,大部分都是那东西的拙略仿制品,从英灵座召唤出从者,因为灵脉等等的原因,在活动上是有着地理方面的限制的。时钟塔的魔术师们自然也看不上那种半吊子的容器。能让你无需刻意召唤,只凭借我这里的【圣遗物】便能现世,恐怕现如今所降临的圣杯与灾厄,是【真正的】吧。” 

“你不感到害怕么?”

“当然害怕了。别看我这样,我可是努力克制着不让自己发抖呢。我过去惧怕死亡,是因为心中的执念支撑着我走下去。可是现如今我没什么没有未完成的愿望了。我这一生,凡是我能做到的事情,我都做到了。剩下的【希望】,交由【新世代】去创造吧。”

他向着眼前笑着的王举杯致敬。

“但如果真的是最后了,在我生命的最后一刻,【那位神明】阴差阳错的实现了我最后的愿望,大概也算是种命运的嘉奖吧。”

 

我终于明白了夕阳的含义,刚想开口,亚德却先我一步。

“容老子插一句嘴,时间不多了。”

 

“余知道。”

酒瓶碰向玻璃酒杯,发出清脆的响。赤发的征服王将酒品中的酒一饮而尽,站起身,看向他所不知道的臣子。

“魔术师,余不懂魔术,亦不信命运,余只相信我心中的那片海。未来虽然无法预测,却不过是一场全新的冒险,而你所需要的不过是征服它。”

金色的尘埃飞舞着,征服王的身影愈发的浅薄。

“像你这么有意思的家伙可不多见,余倒是能够想到一个和你差不多的家伙。若是时间再长一点,定要把你这里的珍藏全都喝光,可惜啊……”

“不过,说不准还有机会再相见的吧!”

 

师父目送着他的王离去,将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

而我也终于找到了说话的机会。

 

“火要烧过来了。”

 

亡灵们在颤抖。

它们深知即将到来的命运,从已被毁灭了的边界涌来。这让我感受到呼吸困难,甚至连视线都是模糊的。我喝了一口红酒,试图平复一下,却无济于事,连味道都没有尝出来。

亚德却与我不同,他反而兴奋的很。

“老子上次见到这场火的时候,还是另一位王手里的枪呢。”

那口口相传众人皆知的故事——骑士王用那把圣枪亲手处决了他的逆子,而那叛逆的王臣手中的剑也将荣光的神话写上残酷的结尾。

原来,那天也是这样的夕阳么?

 

光越来越亮,鲜艳的红色充斥在我的视野,像是要把我也点燃。

在意识的尽头,我只记得师父放下酒杯,轻声说。

“那么,开始新的征程吧。”



—Fin—



然后二世就被召来加班了。


再然后——



谢谢大帝来陪我们孔老师加班【大哭

车回来再开!


果然写的稀烂【。

希望FGO能够早日实装小灰。

希望朋友们不要同我绝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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