__     Iceland°。

Herning/鱼
一个试图有意思起来的无趣灵魂

什么都放
子博狂魔

季白近日来总是分神。

他总是会突然间不受控制地想起来李熏然。


他想念李熏然挺直的脊梁含笑的眼,想他不抹发胶便翘起来的发。

春天的时候因花粉过敏红起的鼻头,夏天被汗水洇湿紧紧黏在身上的白色背心,秋天被风扬起的大衣衣角,冬天落在眼睫上的细碎雪花。

他想念李熏然的严苛与锋利,想念他矫健的身手与严谨的推理,想念他在行动时的雷厉风行,想念他在面对嫌疑人时的自信与从容。

他想念李熏然的温柔与快活,想念他粗犷的作风与笨拙的解释,想念他偶尔冒出的无趣的冷笑话,想念他轻声哼着的无名的歌。

他想念汗水在他腰窝上留下的湿痕,想念生理性的泪水在他眼眶中积蓄着的风情,想念低沉的呻吟在狭小的空间中被无限放大。

他的鹿在他的爪下高傲地仰着他的头,心甘情愿却不失尊严,他甚至有时都分不清究竟谁是猎物。

他的高傲与骄傲源自他的资本。


干这行干久了,除了唯物主义之外,偶尔还是要相信一下魔幻主义。

季白不敢细想他的反常。


直到此刻,季白才终于承认他想李熏然想的发疯。

可是太晚了。

狮子的鹿这次跑得太远了。他没来得及追上。

他的鹿回来了,却被别人折断了角。


应急通道的门发出刺耳的吱呀声,季白被折磨得不堪重负的神经被刺激的又是一次心惊胆战。

赵启平满脸倦态地站在了他的身边,刷手服都懒得脱,腰板却挺得笔直,像是要走入下一个战场。

他轻车熟路地从季白的口袋里掏出那包没剩几根的烟,直到吸入第一口尼古丁后才胆敢放松下来,靠着不知道聚集了多少细菌的墙来支撑濒临坍塌的自己,视线聚焦在嗡嗡作响的应急提示灯上。

“会好的。”

他安慰季白,也安慰自己。

“一切都会好的。”

季白暂且相信了这显而易见的谎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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